我們只能爲政府和企業發行期限更長的債務稍作歡呼。一方面,這是向正常的迴歸,是受歡迎的。畢竟,你不能指望公路與企業的投資計劃完全依靠90天期的債券進行融資。但這種做法也有不好的一面,因爲期限更長的債務成本也會更高。考慮到目前收益率曲線的陡峭度,情況尤其如此。企業也許負擔得起。但政府不能。
一份粗略的計算顯示了這些額外的成本會多麼令人頭疼。在金融危機期間,各國政府大幅提高了期限不足一年的債券在其融資中所佔比例。例如在美國,十年前,公衆持有的所有債券中,有五分之一是短期債券。如今達到了三分之一。這有一定的好處。鑑於短期利率實際上爲零,美國政府的混合利息成本因此下降到大約2.5%。然而,如果是「正常」的期限結構,其中包含了更多長期債券,那麼利息成本將會上升至大約3.2%。
就公衆持有的7兆美元美國政府債券而言,這種上升將轉化爲每年450億美元的額外利息成本,相當於國內生產毛額(GDP)的0.3%。對於英國,額外成本大約是GDP的0.4%。至於日本——世界上負債最多的國家,如果它只能完全依靠債券而非票據進行融資,那麼它的利息成本佔GDP的比重可能會整整上升一個百分點。這麼大的數字本身就令人擔憂。但它們還可能產生雪球效應。隨著期限的延長和債務成本的上升,投資者可能會開始要求更高的收益,以補償額外的風險。這將進一步提高利息成本,如此往復,陷入惡性循環。迴歸正常是有代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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